提到杭州的名臣,人们总是会想“老市长”苏轼与白居易,无数赞美杭州的千古名句中,总能看到二人着墨的诗文。然而,两千年杭城,烟柳画桥、风帘翠幕,折叠了多少风起云涌的往事,涌现了多少名吏能臣,仍有待后人的探寻和记录。
范仲淹、李泌、周必大、海瑞……这些名字,或广为人知,或在现代人的记忆中淡出,他们对杭州的重要贡献,他们与这座城市千丝万缕的联系,都值得走出史书,被重新讲述。
1月8日,著名作家沈荣带着作品《良臣别传》走进城市客厅·杭州书房,与读者分享杭州“老市长”们的故事。
搜集各类史料
记录杭州“老市长”群像
“为了写这本书不知道在图书馆蹲了多少天。”沈荣回忆起写作这本书的过程,笑说:“专家都快被我问烦了。”
《良臣别传》分为八个章节:“仁义山人道仁义”、“履霜贤者守贤道”、“清白江人行清白”、“洪道贤相行事功”、“冷面城隍护杭城”、“三元宰相玉骨清”、“青天知县清乾坤”、“一代文宗兴文教”,以诗句体为题,结合杭州的历史古迹,讲述了八位良臣的生平和功绩。
范仲淹在杭州的经历,在书中得到了完整的记载。范仲淹在杭州任职时间不足两年,却在当年“遗爱流传”,“里巷之人皆知其名字”,杭州人为感念范仲淹之惠政,在孤山建起了"范文正公祠",在梅东桥建起了“范府君庙”。
比起范仲淹,周新这个名字并不为太多人知晓,沈荣在书中向读者介绍,在杭州人都熟悉的城隍庙里,有六幅画,都与周新有关:“左一讲周新执法如山、冷面寒铁;左二讲他惩治隐瞒灾情的赵居任;左三讲他身为直臣,死为直鬼;右一讲他微服出行,洞察民情;右二讲他悬鹅明志,拒收礼品;右三则讲明成祖梦见周新,为了平息民愤,修建城隍庙的事。”
除此之外,书中还书写了不避权势,时称“铁面御史”的赵抃,疏浚河道、修筑水利工程,严惩贪官污吏的著名清官海瑞,南宋政治家、文学家,“庐陵四忠”之一的周必大,心怀仁德的谋臣李泌。
突破资料匮乏难题
还原满怀仁心的能臣李泌
提到写作这本书最大的难点,沈荣说:“在写作这一本书的时候,资料最少,最难写的,一定是李泌。”
许多读者对于李泌的印象,停留在风靡一时的网剧《长安十二时辰》中,由易烊千玺扮演的历经四朝的中唐名相李泌,他曾在杭州担任刺史,为大唐的繁盛做出过重要的贡献。
沈荣的书写,还原了李泌生平,以及李泌对于杭州的意义,让这个本来只留于影视剧中的形象变得更立体和鲜活,也将他之于杭州这座城市的意义书写得更加完整:勤修内政,充裕军政费用,保全功臣李晟、马燧,以调和将相。外结回纥、大食,达成“贞元之盟”,从而遏制吐蕃以安定边陲。
“李泌也确实如对沈七郎所言,以老迈之躯,为大唐做出了最后的贡献,在他任内做了许多意义重大的事,从很大程度上保证了贞元年间的大唐帝国总体形势的和平与稳定。”
除了对杭州和大唐的贡献,李泌满怀仁心,对于“仁德”有着深入的理解,他以高尚的品格,受到了当世的尊敬。
书中记载了李泌的思考:“仁是礼,是规,更是道,是德,某才疏学浅,不能完全悟之,唯一明白,如今世态困顿,大唐已三失帝都,圣人远避梁州,惶恐不知,这才急召某……某不能终老杭州,甚是憾事,若以老朽之躯,为大唐做点事,让百姓少点颠沛,这就是某理解的,仁!”
也许有很多读者还不知道,在今解放路和浣纱路交界处,那一口为杭州人所熟知的“相国井”,就是为了纪念李泌而命名。
在章节的最后,沈荣写:“直到今日,‘相国井’还默默地守候在原地,纪念着当时那个满怀仁心的老人。”李泌就像一个历史的标杆,树立在如今的杭州。
融合网络文学写法
塑造生动鲜活的小人物
沈荣笔名夜摩,是中国的第一代网络作家,同时也是浙江省网络作家协会副秘书长,滨江区中国网络作家村的负责人,这一身份,在《良臣别传》一书的写作中也有所体现。
沈荣告诉读者,他在书中运用了一些网络文学的写作方式,为了满足“轻阅读”的要求,他在不影响正史的情况下,通过想象虚构了一些生动的小人物,来丰富历史的痕迹。
“我不是在做史料的摘抄,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在里面。”这些可能存在于历朝历代,古往今来或偶放光芒,或籍籍无名的小人物,融入了沈荣个人的经验和思考,在时间的轨迹和这些重要的人物身旁,让历史的走向更加清晰,让故事中的人物拥有了更真实,更易被当代读者理解的性格。
对于《良臣别传》对于杭州这座城市的意义,沈荣非常谦虚,在他看来,书中的人物还有许多值得探寻,值得记载的故事,在漫长的杭州历史当中,除了这八位能臣,还有许许多多鲜活的人物,应该得到生动而系统的书写。他说:“我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导、起头的作用。”
《杭州优秀传统文化丛书》作者分享会的第十个专场,在沈荣精彩的讲述中圆满落幕,作为杭州的一扇窗,这二十本书籍,将这座城市历史文化,灵魂根脉,用新时代的方式记录和传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