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州的海珠桥在全国都很出名,倒并非因为桥本身或是其地理位置,而是因为有太多走投无路的民工都选择在这里上演维权讨薪的“跳楼秀”。
三天一小跳、五天一大跳的“表演”,让很多人都渐生厌倦:群众腻了,曾经劝人不要轻生的老人,居然会上前推跳桥者一把;媒体腻了,曾经铺天盖地的维权报道,变成了社会版里的豆腐块,有时甚至连派记者去现场的动力都没有了。最关键的是,连警方的态度也开始暧昧地转变了——前天海珠桥再次发生了16人的“集体跳桥秀”,警方拘留这16人后,义正言辞地说:“广州是一个法治城市……警方对任何扰乱社会公共秩序,危害公共安全,损害公众利益的行为,都会坚决依法处置。”(《信息时报》11月4日)
“跳楼秀”已经失灵了,看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弱势维权者,旁观者的态度也由同情转为了鄙夷。对于“跳楼秀”,围观群众可以腻烦,可以指责,可以轻飘飘地说句“有事找劳动部门”,但警方却不能这样。
要知道“跳楼秀”的根源,还是在于普通打工者维权的途径少、成本高、效果差,他们是在万不得已之下才爬到高处,用生命做筹码换一个谈判权。如果警方想用拘留来威吓、遏制“跳楼秀”,很明显是治标不治本的——他们连死都不怕,又怎会怕拘留呢?
海珠大桥若真想少发生这种“跳楼秀”,笔者倒有些主意:一是有关部门联合出击,主动查查企业的发薪情况,尤其是对建筑工地、工厂车间等员工跳楼高发单位,更要多一些关注;二是普及维权知识,发传单、开热线,即使把投诉电话印在海珠大桥的栏杆上也不为过,最重要的是让大家知道,遇到问题时除了跳楼跳桥外,还有很多的解决方式。
“跳楼秀”并不是秀,不能因为情节雷同、审美疲劳,就让观众尤其是警方熟视无睹了。防微杜渐,未雨绸缪,主动为劳动者撑腰,才是遏制“跳楼秀”的最好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