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前,浙江卫视主持人朱丹接拍广告的价格不到5万;如今,朱丹接拍广告的单笔代言价最高过百万。作为朱丹身价“三级跳”的幕后推手,浙江卫视总监夏陈安的目标很明确——“打造朱丹的综艺‘一姐’形象,以主持人品牌带动频道品牌”。
朱丹身价“火箭式上升”
在浙江卫视做主持人6年多,朱丹的“火箭式上升”,只发生在一年间。朱丹作为浙江卫视招牌主持人,每周主持四档综艺节目,其中《我爱记歌词》的收视率排行保持在周五晚同时段第二,甚至曾在一些周末,PK掉湖南卫视同时段的《快乐大本营》、《勇往直前》、《天天向上》,站上收视率榜首。浙江卫视和广告商想打造的,正是中国综艺“一姐”的概念。
随着收视的增加,朱丹的身价也在飙升。网络上,朱丹被称作“百万年薪”,对其身价的猜测一直不断。实际上,朱丹的收入分三块,首先是卫视所发薪水,作为“体制内主持人”,这一块不会太高。湖南卫视工作人员曾透露,即使是“收视保障”汪涵,从湖南卫视领到的年薪也不过20多万。浙江卫视蓝星制造机构负责人、经纪人夏迎宾则透露,朱丹的这部分收入“还没(汪涵)那么高”。最可观的是第二块——广告代言费。以8月25日“浙江卫视中国蓝”改版启动为划分时点,之前,朱丹接拍广告1个,价格不到5万;之后,朱丹接拍广告8个,单笔代言价最高过百万,期限基本为两年,这占其全部收入的60~70%。第三块是朱丹的商演收入。随着走红,朱丹的商演价格也实现“三级跳”:09年春节、“六一”和“8•25”台庆,朱丹与一众主持人价格每次上涨30%。“三块加起来,朱丹收入可能接近两年(加上未来一年)600万元。”夏迎宾表示。
朱丹的高收入,与浙江卫视的重金打造密不可分。浙江卫视总监夏陈安说,重金打造朱丹,是为了在频道竞争中,以其知名度提高浙江卫视的辨识度。“主持人品牌,就是电视台的灵魂。”2008年9月,浙江卫视与华谊兄弟合作,启动“主持人艺人化”。随后,台里替朱丹接拍华谊电视剧《故梦》;为其量身打造综艺节目、自制电视剧;接着,安排朱丹到东方卫视参与《舞林大会》增加曝光度。经纪人夏迎宾透露,为了增加朱丹的曝光率,甚至“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她和陶喆同游西湖的话题”。
在主持本台节目之外,朱丹的广告、商演收入,仅需上缴15%作为浙江卫视的“管理费”,这比广东卫视的50%、行业平均值的30%低了很多。
源于一场“体制内改革”
2008年8月3日,夏陈安“被空降”至浙江卫视任总监。22天后,启动了一场“中国电视史上最快的改制改版”。每季度,卫视6大中心(节目、新闻、营销、管理、技术中心,及总编室)的部门主任要签订目标责任状,达标程度与奖金挂钩。同一级别的员工,奖金评价可差十倍。员工被要求先自评,再由分管领导打分。
“我要求,奖金评级A类不得高于20%,C类不得低于20%。”夏陈安说:“一定要确定,有些员工没好好工作,必须降低收入。要将人力物力向高贡献、高收视率的节目和个人倾斜。”今年5月下旬,浙江卫视调整了部分干部的职位和工资。
伴随体制改革的正是朱丹的身价高涨以及浙江卫视的高歌猛进。央视索福瑞调查数据显示,一年时间,浙江卫视在省级卫视收视排名从8、9名飙升至第2名,仅次于湖南卫视。“收视率上涨了70%以上,在省级卫视排行从第8名升至第2名,广告收入随之上涨50%以上。”夏陈安说。在入驻浙江卫视初曾感慨“内外债很多”的夏陈安,如今已是气定神闲:“之前我们向(浙江广电)集团借了1.2亿,一年还掉了1亿多,还剩不到2000万。”
朱丹只是模式之一“春节后,我们就请小沈阳、刘谦做《更生更有戏》(一档小品、相声、魔术节目);地震和台风后,观众想要快乐一点,我们就多做综艺节目,所以要推出朱丹;可能过段时间,观众觉得太闹了,我们还可以改做文化节目。”夏陈安说,“做电视没有固定模式,要灵动一点,敏锐捕捉观众变化的期望”。
浙江卫视还在制作《浙江文化地理》纪录片。在浙江卫视制片人许继锋看来,纪录片要考虑商业化因素,拍摄表现手法更加国际化,播出后还可以卖版权,“已经有福建卫视和我们联系”。夏陈安则对拍纪录片另有考虑,“纪录片卖不了什么钱,人文节目收视率肯定不如综艺节目和电视剧。”他说,“但收视率和广告上去后,我们需要考虑美誉度和口碑。”
对于备受关注的广电体制改革,夏陈安却冷眼旁观:“不一定非要动体制,多数人都喜欢事业编制,你把这些创作队伍稳定了,给他们提供好的激励措施,就可以激发活力。”在2008年底国家出台经营性文化事业单位转制政策以来的大半年里,决策和监管方就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表态频出,令投资者对传媒领域给予高度关注。
电视节目“制播分离”被认为是广电改制中操作最简单的部分。“但事实上,现在的制播分离大部分是徦的,节目仍然由电视台自产自销,没有市场化定价,包括我们的!”湖南卫视一位高层说道。至于将可剥离经营性资产装入市场平台,引入战略投资者,进行资本市场运作,更是举步维艰,进展甚微。“改革需要谋略。我喜欢把精力用在A类人才上,多培养他们,比如朱丹这样的;而不是C类人才,他们抱怨体制不好、怀才不遇,有意义吗?”夏陈安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