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州籍导演肖峰与侯孝贤
杭州网讯 一顶压低的鸭舌帽,纯黑色polo衫,白色休闲裤与同色休闲鞋,如果不是宽额头上横着三四道深额纹,你无法将面前这位身形瘦削、精神矍铄的男子与一位64岁的老人联系在一起,如果再报出他的名号——台湾电影活化石、华语电影界大师级人物侯孝贤,不知道有多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“粉丝”会激动得瞪大双眼?
这个周末,由中国电影资料馆、杭州市委宣传部、杭州市品牌办、杭州两岸四地文化研究与交流中心、杭州市文联等主办的“侯孝贤导演电影回顾暨首届西湖影像学术研讨会”系列活动成为杭州影迷向往已久的精神大餐,而在杭州图书馆文澜大讲堂举行的“侯孝贤导演大师讲座”则被大家看作与偶像最近距离接触的一次机会。
就算是对侯孝贤顶礼膜拜的粉丝,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片子是沉闷电影的代名词,超长的固定镜头,简单的叙述结构,少言寡语的角色,正是在他的带领下,台湾本土电影过于曲高和寡,导致失去了大众市场。
刚一落座,侯孝贤一句“我就是票房毒药”让在场观众默契地笑了起来。
可在接下来的交流中,听众就如同在看一部侯孝贤自导自演的电影:长时间一个姿势、平淡得没有丝毫起伏的语调、波澜不惊的叙述……这就是大师,艺术的创作,永远都和本人风格融为一体。
无奈曾是少年时:赌博、械斗、逃跑
立誓十年进入电影圈
父亲去世早,阿妈管不了,每次回忆起少年时的自己,侯孝贤都有一种在说别人的感觉。
高中参加械斗,士官俱乐部都敢砸。最喜欢逛城隍庙,撞球,皮影戏,也有作假票、爬墙、剪铁丝网混票去看电影的经历。“最大的好处是自己在世俗里,跟各种人接触,从小就知道很多角色的意义。”
侯孝贤说,在台湾,服兵役就算是一个成人仪式。因为成绩太烂,就提前服兵役去了。当兵后,侯孝贤痛下决心,希望与之前的事都斩断,做一个全新的自己。“有一次看完一部片子,那天回到山上很有感觉,我就在日记上写道:我决定花十年的时间进入电影这个行业。” 退伍一个礼拜后,侯孝贤去了台北。那边有美国电子公司,他一边当装配工,一边考大学。他填了五个志愿,第一个志愿是“国立艺专”影剧科(现台湾艺术大学),得偿所愿地考上了。入学后,他一边打工一边上课,学科很好,但是操行不好,后来遇到打架事件,险些被退学,于是主动要求捐血、锄草等等,终于勉强及格留了下来。
毕业后找不到相关工作,侯孝贤做了一年的推销员,直到1973年的一天,学校老师打电话给他,说李行导演要一个场记,他才去了剧组,那部戏叫《心有千千结》。
假如大陆第五代导演可以拍自己的经历 那电影会是令外一种风景
或许是天赋,侯孝贤自打一踏入电影圈,就适应的非常快,没多久,就成为全剧组的核心,很多问题,连制片人都需要询问他的意见,而当时,他还仅仅是个刚从场记过渡过来的副导演。
拍摄完几部卖座都市喜剧和清新的乡村电影,至1983年,小有名气的侯孝贤意识到要寻找一门最适合自己的叙事语言,要拍自己的电影。
“最幸运的是可以拍自己的经历。”侯孝贤认为,对比而言,大陆第五代导演较可惜,他们毕业开始拍电影时,因为历史的原因,是无法直接拍自己的经历的 。假使他们如台湾这一代这么幸运,他们的电影会是另一种风景。
要为西湖、西溪设计角色
在开讲座前,侯孝贤游览过西湖和西溪湿地后,发出“杭州满眼都是绿色,真的是太美丽了!”这样的赞叹。他认为,一个城市能够保持这样的绿化环境是非常难得的,而这里的人文底蕴也十分深厚。
“假如我要拍西溪湿地的故事,我会去找这里原住民的感觉,专门来设计角色,比如我会找来在那里看鸟拍鸟的人。”侯孝贤说。
7月15日,侯孝贤导演电影学术研讨会将继续进行,以侯孝贤电影与艺术理念为讨论起点,围绕艺术与生活、电影的艺术性与娱乐性、电影的艺术价值与社会认可、两岸四地影像创作趋势、青年影像人才培育等议题展开学术讨论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