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安路上，正坐在绿化带边砍草的老太太。

被老太太砍掉的麦冬草。50米左右的路上有六七处被砍掉的缺口。

老太太穿过几条巷子，把草倒进体育场路上的一个垃圾桶里。

老太太已经这样“劳动”了一个多月了。

刘大姐是一名停车收费员，工作地点在体育场路靠近武林路口那段路旁。工作间隙，刘大姐就坐在路旁的屋檐下，正对着马路边的一只垃圾桶。

从四月初开始，有位老太太每天会拎着一只竹篮走到这个垃圾桶前，把篮内的杂草枯叶倒进去。

刚开始，刘大姐也没当回事，以为附近居民来倒垃圾，只是有点纳闷：怎么每次倒出来的就是一些杂草和树叶？

后来偶然有一天，刘大姐又看到老太太了，这一次老太太没倒“垃圾”，而是径直走到路旁的绿化带上，坐在路边，掏出一把镢头，然后开始砍绿化带上种着的草。

刘大姐仔细一看，绿化带上种着一排麦冬草，正是老太太先前倒进垃圾桶里的那种草。

“原来这老太太每天倒进垃圾桶里的，是她从绿化带上砍下来的？”刘大姐赶紧上前阻止。老太太根本不理人，只顾埋头砍草。刘大姐想去拉她，老太太反而发起火，嘴里唠叨着，“像是在骂人。”

不过经过刘大姐这样一拦，老太太第二天就没来这里砍草了。但依旧是经常拎着一篮草过来，仍然倒在那个垃圾桶里。

……

跟刘大姐不同的是，我是在延安路上看到老太太的。

当时老太太正坐在绿化带边上砍草，我本来以为是是园林工人在除草。但仔细一看：她砍的不是杂草，是特意种植的麦冬草；而且老太太只是把地表上的草叶砍掉，地上还留着长长短短的草根。

我也有点看不懂，便去问她。老太太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，便继续低头砍草。

草装了大半篮子，老太太站起身来，拿起放在边上的扫帚，把地上散落的碎草拢在一起，再装进篮里。拎着篮子走了几步，又好像想起什么，俯身又从绿化带里掏出几把枯叶，盖在篮子里的杂草上。

沿着延安路，从浙江大酒店旁边的小路穿到戒坛寺巷，再拐到万寿亭街，从菜场门口穿到体育场路上。

这便是前文提到的刘大姐工作的地方。

我看着老太太把一篮子麦冬草倒进垃圾桶，倒完后，老太太还用扫帚把旁边的地面打扫了一下。

一切收拾完毕，老太太走到旁边的一家酒店门口，那里放着一个黄布小包。老太太把包放进竹篮，挂在扫帚上往肩上一扛，沿着体育场路往武林路上走去。

和刘大姐聊了一会儿后，我再追到武林路上。在昌化新村公交站上又看到老太太。她正在等车。

很快102路公交车就来了，老太太扛着扫帚上了车。

我没跟上去，只从站牌上看到102路开往万松岭，终点站是：南星桥。